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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 Up In The Air 型男飛行日誌 》-- 那些在流動的日子裡,瞬間心動的真實片刻。

在初次與一位陌生人交談的時候,我們通常會問彼此「 Where are u from ? 你來自哪裡?」
看似再日常不過的對話,很難想像對方會頓時語塞,直到最後他說「I'm from here. 我來自雲端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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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yan一年之中有322天屬於出差的狀態,收拾行李、出境入境......都是他最熟捻的動作。
享有航空公司和飯店的貴賓級待遇,到各地出差累積飛行哩程數,是他的生活目標。

Ryan的工作,是用柔和且平靜的方式「告知」不同公司的員工被解雇資遣的壞消息。
在外人眼中,這工作極其沉重,要承擔被解雇員的怒罵和悲傷,種種無預警的心情起伏。

身為資遣解雇的專家,你能說他冷漠,但這卻是他擅長的專業。
畢竟Ryan本身就善於「保持距離、遠離責任、毫無牽絆」。

「很遺憾的告知您,您被解雇了。改變總是讓人恐懼,不過你想想,
過去許多成就事業、改變世界的人,都曾坐在你的位子。」


制式化的解雇台詞,一貫遞出的宣傳冊,10幾分鐘的時間,解雇無數名員工。

「我被解雇了?是我哪裡做錯了嗎?有沒有甚麼是我需要改進的?」
「我為這個公司努力工作了10年,你只用10分鐘解雇我?」
「我不曉得我明天起床之後要做些甚麼。」
「我該怎麼跟我的家人解釋這一切?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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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解雇員工的專業,Ryan也經常受邀演講他獨特的「空背包人生哲學」。


「想像你揹著一個背包,我要你們感受肩膀上的背帶。
從小(生活用品)至大(房子、家具、人際關係)的東西,
慢慢裝進背包裏。現在你的背包應該很重了吧?
我們平常就是這樣對自己的,承載太多東西,多到不能動。
有沒有感受到背包緊緊勒著肩膀?你不必背負所有重量,不妨將背包放下。」

 

演講內容大致希望人們試著放下生活中的一切,感受自由自在的輕盈感。
但實則是Ryan長期居無定所、在各地走動;逃避建立親密的人際關係,不想背負責任與牽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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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公司出現了一位從頂尖大學畢業的新人才,
Natalie
強調新的工作模式,透過「網路視訊」來解雇裁員,
讓公司減少出差至各地公司解雇裁員的龐大成本。

Ryan無法接受公司的革新。當面告知員工被解雇本來就已經是沉重的事,
用「網路視訊」的方式顯得更加冷漠且草率。
Ryan心底也明白,這樣他也無法經常飛行至各地出差,
這也讓他產生莫名的恐慌感,因為他從不真正屬於何處。


後續的日子,Ryan被指定和Natalie
一起搭檔工作。

Natalie之所以會來到這個公司工作,是因為男朋友給予她未來的承諾。
誰知道在出差工作的途中,收到男友的分手簡訊,頓時她像失去了世界一般。

隨著兩人搭檔的日子久了,有時也會聊聊天,討論人際與感情的價值觀。 
Ryan 從來就沒有和家人保持緊密的聯繫,對於愛情的態度也是隨意就好。
更別說有成家立業、有愛人或家人可以依靠分享的想法,這些都讓Natalie不敢置信。
Ryan也在Natalie的身上看見她對愛情的執著和認真,也逐漸想要為自己認真一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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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出差的日子裡,Ryan遇見和他一樣長期出差工作的人,Alex。
他們相識,也很快展開一段感覺若有似無的浪漫「關係」。

Ryan甚至邀請Alex去參加他妹妹的婚禮。
有趣的是,Ryan的準妹夫卻在婚禮前一刻退縮悔婚,
其他家人希望由Ryan跟準妹夫勸說,就當作是難得幫助家人一場。


「你一生中最好的回憶、最重要的時刻,是你自己獨自一人的時候嗎?」

這裡看起來也許會有些諷刺,因為Ryan生活中絕大多數都是獨自一人的,在空中飛行、在各地工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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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,他也與Alex在機場暫別。
有一天,Ryan忍不住去了Alex真正居住的城市,想尋找她,以及她的答案。
他想要和Alex定下來,一起「生活」。

那一晚是個下雪的寒冬,當Ryan緊張的按了Alex家的門鈴......
應門的卻是Alex在真實生活中的老公,屋內還有孩子們的聲音。

Ryan 措手不及,他可能「誤會」了這段關係。
Alex跟他說了抱歉,她認為他們之間的感情,也僅止於真實生活的「另一個空中的世界」而已。

或許他們都是一樣的人吧。

實際生活中,Alex有老公、有小孩、有真實的家庭,其實她並不是真的和Ryan一樣那麼的孤寂;
只是他們的工作型態都一樣,經常出差、經常以世界各地為家。

或許這另一種獨立和孤寂,讓他們暫時產生了似有似無的浪漫關係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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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yan明顯感覺變得失落。

他回到熟悉的飛機上,再度前往其他地方。
這一次的班機,終於讓他達到了航空公司的搭成飛行里程數目標。

空姐先是在飛機上說了一段特別的廣播,
這時機長走向Ryan並恭喜他,並給他一張獨特的貴賓卡。

機長問了這句話:「你來自哪裡?」
......
卻讓Ryan一度說不出口。

 

這句話通常是互不相識的人與人之間,談話時開啟的第一個最簡單的問題。
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鄉,心中都有溫暖的家鄉和家人們。

Ryan對於自己一生中飛行的里程數相當自豪,
此時此刻拿到貴賓卡的他,好像不這麼覺得了。

他的家在哪裡?
他甚至跟家人親戚都不熟悉,家對他而言,又是甚麼定義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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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又開始要到各地飛行,繼續他最擅長的工作,替某些公司資遣員工。
原本的搭檔Nataile也辭職了,那個原本對愛情充滿憧憬、感性又聰慧的年輕女生。

Ryan寫了一封推薦信到Natalie接下來要面試的公司,主管也馬上錄取Natalie。


Ryan在Natalie身上,看見他所缺乏的溫暖,以及對感情的期待。
離開了Alex,Ryan又再度回歸他獨自一人的工作。

這和一開始他在飛機上那種自信的眼光不同了,Ryan顯得更惆悵、孤寂。
他看著班機時刻表,看著機場人來人往的乘客,試圖尋找一些人與人之間的溫暖。
那些溫暖,在他身上還是沒有被放置的地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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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尾曲輕盈又帶點惆悵,唱著 I'M  UP IN  THE AIR 

人如果一昧逃避建立親密的人際關係,不背負責任與牽絆,這樣沒甚麼不好。
畢竟很多時候,人們都想拋開那些牽絆去做他們認為想做的事情,就像Ryan的空背包理論一樣。

可是到頭來,會發現自己終其一身,不過也就像在漂浮空中一樣,沒有自己心中那個想回去的家。
姑且不論家有多遠,家的定義不只是一個地名或一棟冰冷的房子
而是那群會讓你 隨時想起、有那麼一絲牽掛、酸甜苦辣都參雜在生活中 的那群人們

或許那就是你的家,在你去過那麼多遠方之後,你最終仍然想回去的那個家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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